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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活在深圳这座新兴的移民城市,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乏南腔北调。在我居住的这个小区里,花池旁边的凉棚下的几条连椅上,每天从早到晚总是坐满了闲聊的人们,操着南腔北调,或讲述街头见闻,或侃侃而谈自己的要么平凡、要么传奇的人生。有一天,一位湖北武汉籍的耄耋老人,正向人们讲述他当年在黄河三门峡工程局做保卫工作期间,曾经担任过苏联专家的警卫,在周恩来总理视察三门峡水库大坝时,还曾负责近卫警戒,当面给周总理敬过礼。

    当听他谈到给苏联专家当警卫时,我蓦然想起十几年前在济源市政协做文史工作时,市公安局民警朱良珍,曾向我讲述过上世纪50年代,在黄河上为苏联专家秘密护航的事儿——
    接受任务
    朱良珍告诉我,1954年4月,他在当时的济源县公安局关阳派出所做内勤工作时,曾奉命护卫苏联专家秘密视察黄河。他说,几十年过去了,现在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们派出所只有4名干警,所长陈振生赴开封省公安干校学习,所里只剩下他和李文奎、卫世立三个一般干警,而李、卫二人经常下乡,所里经常只有他这个内勤一个人值班。
    关阳派出所地处王屋山下的黄河北岸,也叫水上派出所,主要负责第五区(今大峪镇)的户籍、治安保卫工作,管理济源黄河沿线7个渡口和所有的船只、船工。
    那年4月中旬的一天,他在所里正忙着,关阳船工会主席卢景河领着新安县人民政府的领导来到所里,说国家有重要任务需要借用5只木船。新安县地处黄河南岸,关阳与新安隔河相望,两岸群众特别是船工平时多有交往。当时由于保密,新安县的领导并没有说明什么任务和具体时间,只是说原来准备用新安县的船,但新安的船既少又陈旧,没有安全保证,所以决定改用济源船。根据需要,每只船上的船工,有掌舵的艄公,还有摇橹的,以及纤夫等,至少也得16个人,5只船就得配备80名船工。并且,所有上船人员要严格审查,历史清白,政治可靠。卢景河主席对朱良珍说:“5只船80名船工不成问题,政治审查,就由你们派出所负责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朱良珍果断地接受了任务。
    挑选船工
    关阳派出所辖区内的关阳村,古为黄河渡口,乃豫西地区黄河岸边重要的水旱码头,当地村民自古而今“多以稼穑,间操舟楫”为业,商贾所云“千帆村前过,门联十三省”,就是对这一带水上漕运交通繁荣景象的真实写照。1947年8月,我中国人民解放军陈 (赓)谢(富治)大军,主要就是从关阳和附近的长泉等渡口集结后,在当地船工和济源支前民工的大力支援下,强渡黄河,挺进豫西的。
    这里是名副其实的革命老区。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关阳一带,尽管群众生活并不富裕,但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渡船和船工。送走新安县的领导后,朱良珍和卢景河马上展开了工作。首先挑选船只。当时济源有30多只船,朱良珍和卢景河经过认真筛选,从中挑出了5只最好的。这5只船有关阳村的“老瓜皮”和“新瓜皮”船,长泉村的“圪塔”船,下关村卢方龙的“方船”和竹峪崔杰山的“大圪塔”船。
     
    2019年12月,济源市关阳新村革命纪念馆落成后,87岁的老船工卢光修(左一),为村民讲述当年关阳人支援陈谢大军强渡黄河的情景。
    黄河行船,关键在艄工。艄工既得政治可靠,还得技术过硬,更要有眼力、气力和胆量。为了抓好落实,朱良珍和船工会的领导决定采取“三定”的方案,即“定船、定艄工、定船工”,来选艄工和船工,用哪里的船,就定哪里的艄工和船工。经审查,长泉“圪塔”船的艄工陈书杰,关阳“老瓜皮”船的艄工卢书功,“新瓜皮”船的艄工卢景林,下关“方船”的艄工卢方龙很快就被选定下来,但竹峪“大圪塔”船的艄工崔杰山虽然技术不低,但他家里是地主出身,本人又是地主分子。很显然,在当时的时刻紧绷阶级斗争这根弦的年代里,崔杰山是不适合参加这次秘密行动的。于是,朱良珍和卢景河果断决定,将他们全家都请下船,又选了一名艄工崔怀金来撑这条船。艄工定好后,很快又在200多名船工中挑选了75名船工。
    经过几天紧张挑选,船只、艄工、船工全部选定。朱良珍和卢景河带着5只船80名船工全部集中到清河口,每天组织船工们在船上反复检查,修理船只,进行政治学习和安全教育,寸步不离清河口,等待任务的到来。
    秘密护航
    整整过了半个月,4月下旬的一天早上,黄委会清河口水文站的领导来到船上,要大家做好准备,说任务今天就到!大家听了,心里十分激动,赶紧把各种设备又细致地检查了一遍,还将船只进行编排,最好的“老瓜皮”船定为3号主船,其余1号、2号船为开路船,4号、5号船为护卫船。
    上午10时许,只见大约有40多人徒步来到清河口岸边。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早上从新安县西沃口乘船渡过黄河到长泉,又徒步走了十来里山路到达清河口的。他们依次上了船,7名白皮肤高鼻梁的苏联专家和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张澜、水利部部长傅作义上了3号主船,还有几个可能是水利部和黄委会的领导也跟了上去。一些带有“勘察队”袖章的人分别上了1号、2号和4号、5号船。随同前来警卫的省公安厅二处梅经五处长,拉着朱良珍和卢景河上了3号主船。
    10时30分,所有船只从清河口出发了。每条船上的艄工、船工稳稳地驾着船,行驶在黄河上,中央领导和苏联专家沿途不时地谈论着黄河两岸的地形地貌和黄河流速的急缓。穿过牛湾、长泉、关阳几个渡口,到达交兑渡口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有人宣布开饭。于是,大家在航行中开始吃饭。苏联专家吃的是从一个竹箱里取出的面包、牛肉等,中央领导吃的是自带的饭,其余工作人员,吃的是由后勤人员发给的每人一只烧鸡四个烧饼,船工们吃的是自做的小米饭。
    吃罢饭,船行至河清口(注:位于今坡头镇)时,朱良珍看见张澜副主席和傅作义部长把地图打开,问艄工道:“你们的杜八乡(注:应为“杜八联”,是抗日战争时期我党领导的群众武装,因由八个村联保而得名,是“杜八联抗日自卫团”的简称)在哪?”艄工高声答道:“就在河北边!”
    一路上,又经过了蓼坞、连地、马住等几个济源境内的渡口,就进入了孟津境内的河段。下午5时左右,船快到目的地时,后勤人员通知卢景河把所有船工的工资核算了,然后由卢景河打条把工资领了。他们又让朱良珍打了一个收条,发给两万元(注:旧币)的出差补助。
    下午5时半,大家到达目的地孟津县白鹤渡口。船停好后,中央领导和苏联专家等一行人依次下了船,坐上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小轿车往洛阳方向驶去。朱良珍和卢景河以及船工们,挥手与中央领导和苏联专家告别后,准备返航。
    在返航途中,朱良珍觉得轻松了许多。他想:今天护卫苏联专家视察黄河,用了整整7个小时,行程70余华里。一路上,船工们凭着娴熟的驾船技艺,稳稳地渡过了八里胡同、滚锅、猪圈窝、狂口、谷洞、阎王窝、石河、圪塔、小浪底、大河、橡壳河等11个有名的水浅、浪大、易出事故的急流险滩,充分展示了济源船工高超的行船技术,顺利地完成了这次重大护卫任务。
    朱良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公安干警,还有写日记的习惯。当天晚上,他反复思索,在当时有限的条件下,为什么能顺利完成这次重大任务呢?他总结出了三个原因:
    第一,济源船工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在整个黄河航线,上至陕西潼关,下至山东济南,济源船工的技术是数得着的。因为黄河在济源的水道既有山河,又有坡河,长期行船,山河、坡河的水性情况他们了如指掌,哪里水深哪里水浅,水流急缓,拐弯抹角,河底大石岗等等,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他们有眼力,有气力,有胆量。
    第二,济源的船工有较高的政治素养。他们对国家对人民有高度责任感。1947年8月,人民解放军陈谢大军强渡黄河时,关阳、长泉、竹峪三个村的船工,顶着枪林弹雨,把解放军一船一船地送过黄河,立了大功,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三,派出所和船工会的工作认真负责。可以说,派出所在这次护航工作中功不可没。在挑选船只船工时,我们派出所和卢景河主席不分昼夜连轴转,尽心尽职把济源最好的船只,最棒的艄工和船工挑了出来。我们和船工一起,昼夜吃住在船上,组织船工们学习、备勤,使他们坚定了完成任务的信心。
    这次护航任务完成后,省公安厅的梅经五处长,在一次省公安干校学员大会上作报告时,还特意表扬了关阳派出所。
    宏伟蓝图
    如今,举世瞩目的国家重点工程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已经建成发电了。自从那年朱良珍向我说了他曾带领船工为苏联专家护航之后,好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国家治理黄河和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的建成,与那次苏联专家考察有没有关系?有一次,我在济源市图书馆查阅资料时,竟然在一本没有封面的《人民画报》上无意中发现,早在1952年10月,毛泽东主席视察黄河后,就向苏联政府提出聘请专家综合组来我国帮助解决黄河规划的任务。1954年初,由苏联专家组组长阿•阿•柯洛略夫和其他6位专家组成的苏联专家组到达北京,同年2月,苏联专家、中国专家和有关部门负责人组成了黄河查勘团,由当时的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张澜和水利部部长傅作义带队,从兰州上游的刘家峡到黄河入海口进行了实地查勘。至于朱良珍他们那一次护卫苏联专家视察黄河,难道也与日后的小浪底工程有很大关系?我从另一份资料可以看出,自从苏联专家视察黄河后,国家对治理黄河进行了规划。1955年7月18日召开的第一届全国人大第二次会议上,国务院副总理邓子恢作了《关于根治黄河水害和开发黄河水利的综合规划的报告》,提交全国人大审议通过。这个报告提出了治理黄河的
     
    远景规划和近期计划。当时,三门峡和刘家峡两座大型综合性水库,列入了近期规划。至于小浪底水库,虽在远景规划和近期计划中没有明确提出,但在邓子恢副总理的报告中,谈到从禹门口至桃花峪这一段时指出:“这一段从禹门口到陕县两岸是黄土高原,河道开阔;从陕县到孟津是峡谷地带,是控制黄河下游的关键地段,又同山西、河南、陕西的工业区都靠近,因此这一段的主要任务是防洪和发电;从孟津以下基本上是平原,河道平缓,可以设坝灌溉附近的农业区。”这里可看出,“从陕县到孟津是峡谷地带”,“主要任务是防洪和发电”,指的便是今日的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孟津以下“设坝灌溉”,指的便是小浪底的二坝——西霞院水库。现在回想起来,济源公安和船工,为小浪底建设的前期规划也算出了一份力。而当初护送苏联专家的船工们所在的关阳、长泉、竹峪三个村,则成了小浪底工程的移民。为
     
    小浪底水库大坝
    了支援国家重点工程建设,他们毅然告别故土,无私地搬迁了,那里已成为一片汪洋,随之形成的270多平方公里的水域,一派高峡平湖,已成为中原地区最大的水上旅游胜地。小浪底的二坝库区,即西霞院水库中的200亩西滩岛,是在原来素有“万里黄河第一滩”之称的老西滩之万亩滩涂之上,人工堆岛而成,是老西滩的一个缩影。新西滩的成功堆岛,犹如西霞院水库中一颗耀眼的明珠,为小浪底景区的水上旅游又添一景。 
    西霞院水库中的西滩岛一瞥
                
                                    

  • 说到浮山,人们或多或少地从资料中也许有点了解。它是安徽省明光市柳巷镇的一个小山村。它虽然村庄不怎么大,可是,它的历史却是十分悠久了。所以,在这里就流传着许多历史的故事,更可贵的是遗留了许多历史文化珍迹和景观。仙牛脚印怀古,就是这里的历史文化古迹之一。


    仙牛脚印在浮山的南山岭的一座小山头上,距离浮山主峰大约一公里。这是古代浮山的八大景观之一景。


    这座小山头是浮山岭往东的岔枝。本身就像伸展开的五指向下的大拇指。山头是平秃的,山头的表面由于长年的风吹雨打,没有细砂细土,裸露着红石层。山顶上有一个牛脚印。那牛脚印横竖都有八九米,深度也有一米左右。这牛脚印的脚尖朝西北方向。看上去,真是活灵活现的。古代的人们非常敬尊这个地方,每年二月小草发芽时和十月百草枯黄时,人们都会自觉地到这里来祭拜。可是,他们的祭拜,并不是成群结队地前来,而是一个家庭或近亲的几个家庭选择特别晴朗的天气,前来祭拜。他们在这里主要是教育孩子们要勤劳,要像牛一样诚实忠厚。那场面十分庄重严肃。祭拜的时候,不允许孩子们往牛脚印里扔石块或丟草木,不允许孩子们在牛脚印里大小便或玩耍,只能围着牛脚印拱着腰小步走三圈子。


    人们为什么这么虔诚地敬爱这个牛脚印呢?原来它是仙牛脚印。


    传说春秋末年,道家始祖老子因不满当时社会世俗,周游列国,力推道家思想。有一次,他骑着一头青牛,悠然自得地出行。启程时,它欣然地嘱托青牛:吾闭目虑事也,至寒关者,立足而察情也。青牛点点头并哞哞地叫两声。


    青牛两条前腿双跪,探开腰,老子叉腿上了牛背,只见青牛双腿立起,渐渐地离开地面,驾着云头而去。老子双目微闭,惬意地在思索着什么。忽然感觉一点振动,老子双目微闪,原来是青牛的一只脚着地了。他一看,这是何地呀?是淮河的三关峡口浮山。于是,他一抖动青牛绳,青牛便立刻腾空而起,驾云头前行。谁知,老子讲的寒关却被青牛听成了三关,所以,到此着地了。


    虽然青牛听误了话,但是,它的一脚踩在浮山岭的这个小山头上,却是给了浮山人的抹不去的印迹。于是,浮山人如获至宝,视作风水之地。不光敬重此地,还把它作为修身养德的圣地。为了纪念老子到此一个点地,自古流传着一副对联:当年老子过寒关,蹄迹依稀印此山。并立名:仙牛脚印怀古。而且,它也成了古代浮山的八大景点之一。


    可是,这么一个传奇的景点,却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被当地的人们胡乱开山凿石给毁坏了。不过,仙牛脚印的轮廓和深坑还在,人们站在这里,还是可以怀想当年圣人经过的情景的。


  • 浮山,一名临淮山,又叫浮玉山。位于安徽省明光市(原嘉山县)、五河县及江苏省泗洪县三县交界的淮河三峡之一浮山峡(另两峡为位于凤台境内的硖山峡、怀远境内的荆山峡)之上。据《太平寰宇记》载:“临淮山,俯临长淮。山下有水穴,淮水泛滥,其穴即高;水减,其穴还低。有似山浮,亦号浮山。”


    南北朝时期的梁天监十三年(514年),梁武帝萧衍为与北魏争夺寿阳(今安徽省寿县),委派大将康绚主持在浮山下面的淮河上修筑拦河大坝浮山堰,壅水以倒灌寿阳城逼魏军撤退。尽管浮山堰建成后四个月即被洪水冲垮,但它是淮河历史上第一座用于军事水攻的大型拦河坝,也是当时世界上最高的土石坝工程,规模举世无双,早于国外六百余年,因而载入史册,浮山也因此闻名遐迩。



    相传东汉末年,三国纷争,群雄割据,魏主曹操率兵路过此地,见百里淮河下游一马平川,唯有此处淮水南岸突兀一山,形势险要,陡峭临水,河面波涛汹涌,遂触景生情,诗兴大发,口占一联,命下属应对。


    联曰:


    登浮山,望五河,五河五道河:淮、浍、漴、潼、沱。


    此联全是实景,浮山对面五河县城,五河县因汇聚五道河流而得名,五道河流是:淮、浍、漴、潼、沱,后面四河是淮河的支流。且淮、浍、漴、潼、沱五条河流名称都有三点水旁。非常难对,被人誉为浮山绝对。


    据说,当时军中虽然名士荟萃,但无人对出下联,曹操很是失望,就命人将此上联刻在临水一边的山岩巨石上,留待后人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有很多文人墨客在此对出了一些下联,比较成功的有:


    1、坐西蜀,点众将,众将众虎将:关、张、赵、马、黄。


    按,关、张、赵、马、黄,指三国时期蜀主刘备手下五员虎将: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


    2、进燕京,朝百官,百官百样官:公、侯、伯、子、男。


    3、站云岭,看六洲,六洲六大洲:亚、美、澳、非、欧。


    按,美,指南美洲、北美洲,合在一起为六大洲。


    虽然这些下联看起来对仗比较工整,比如“关、张、赵、马、黄”都指战将,“公、侯、伯、子、男”都指官员爵位,“亚、美、澳、非、欧”都指地名,与“淮、浍、漴、潼、沱”都指河流,关联性是一致的,已经很好。但是“淮、浍、漴、潼、沱”除了都指河流外,五个字都有三点水旁,五条河流之间还有一个内在关联:“浍、漴、潼、沱”是“淮”的支流。“关、张、赵、马、黄”、“公、侯、伯、子、男”、“亚、美、澳、非、欧”,除了五字不属统一偏旁外,也不具备“淮、浍、漴、潼、沱”之间的内在关联属性,当然不够理想。


    因此,时光虽然已过去一千八百多年,但浮山对联上联:“登浮山,望五河,五河五道河:淮、浍、漴、潼、沱。”仍属千古绝对,仍然等你来应对。


  • 我们大家都知道,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私访的大事,可是,大家可能不知道,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私访的时候,驾临过浮山,并做过私访。


    乾隆皇帝下江南微服私访,应该说收获不小,了解了很多民间的实情。可是,在从江南返回京城的时候,有位大臣建议:"听说淮河两岸的百姓生活比较富裕,是否驾临探访一番?"乾隆皇帝听后甚喜,下旨曰:"淮岸有寺院者,听其音也。"几位大臣忙退回他们的议事舱,查看地图,看了两三遍,才发现淮河南岸的浮山上有座中型的灵岩寺。于是,一位大臣便走到乾隆皇帝跟前,做了耳语。乾隆皇帝听后微笑,理了一下胡须,轻微地点了点头。


    于是,御龙舟行至扬州湾,便掉头进入淮河。由于顺风,御龙舟行了三日,于朝霞映红东方大地的时刻,便到了浮山。可是,御龙舟并没有在浮山脚下停靠,却停靠在北岸的巉石山左侧。乾隆皇帝先派了四个便衣卫士腰缠钢鞭,裤脚藏飞刀,前往探路。四个便衣卫士,乘坐渡船,上岸后便进入灵岩寺,迅速走了一遭,见拜佛人不多,寺院里也仅有五六个僧人,便立刻回去,禀报了所见。大家听后都感觉安全无大碍。于是,乾隆皇帝就叫人船移南岸。他夹在卫队中间,随从的卫队都打扮成农夫或游人一般,个个都暗藏兵器,进入灵岩寺。




    灵岩寺僧人见有众人前来拜佛,都纷纷归位。乾隆皇帝一行人拜过佛,前往后大殿拜见主持。主持见众人拜礼,便立刻站起来,合掌回礼,口中赐福。乾隆皇帝见主持如此恭敬且虔诚回敬拜佛人,便使一眼神,叫一大臣前去攀谈。攀谈中,那位大臣从水患、匪患、农业生产、百姓生活等方方面面,很自然地交流,主持根据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也是很自然地与对方交流。乾隆皇帝听后,开始喜形于色,当听到地方官府年年向农民加税的时候,乾隆皇帝立刻变得满脸怒气。但是,他们并没有任何言辞和动作。

    乾隆皇帝又使个眼神,那位大臣谈话休止了。按照惯例,乾隆皇帝便在寺院的赐言书上赐言:淮河好风光,浮山一枝花。但署名却没有写。


    赐言完毕,乾隆皇帝一行就告辞了。等下山上了船,随后的官员说了一句话:龙墨落浮山,寺院增光辉。主持听后心花怒放,可转念一想,还能是皇上吗?幸亏自己带着众僧人送到船边呀。


    乾隆皇帝一行回到了扬州府,给知府下令,并要求扬州府立刻传到凤阳府,从下年起:立刻减轻农民的赋税。


    乾隆皇帝回到京城后,也通令全国,首先扼制的就是增加农民税收。


    随后不久,扬州府就传出,乾隆皇帝下令不准增加农民税收的事情,是在浮山灵岩寺里了解到的事情。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像长了腿的风,很快就传开了,人们都知道了:乾隆皇帝微服私访,到过浮山的灵岩寺。不过,灵岩寺里的所有史料,因几经战火,都荡然无存了。这也只能当作民间的传说吧。


  • 西汉宣帝年间,京都长安是一个繁华的地方。红男绿女,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只有一样不好,那就是小偷儿特别多。因为小偷多,使京兆尹张敞非常伤脑筋,每天因被偷之事来他这里报案的,真是数不胜数,弄得偌大一座长安城人心怕怕。


    怎样才能够将小偷肃清?张敞决定自己先微服出巡摸摸底,然后再考虑整治的方法。


    张敞化装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有几个化了装的捕役在他前后左右跟着,准备随时听从他的使唤。


    一个奇怪的人引起了张敞的注意,此人四十多岁,白晳脸庞,穿着也很讲究,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他后面跟着一个小郎,小郎牵着一头毛驴,驴背上驮着一个大白布口袋。这人无论往那家店铺门前一站,店铺掌柜的便马上出来打招呼,问他要什么。他顺手拿些东西,交给后面牵毛驴的小郎,小郎随手便装在驴身上的那个大布口袋里。也不给钱,也不道谢,转身就走,就好像别人应该给他似的。




    张敞觉得奇怪,便问一家店铺掌柜的:“你们为什么白给他东西?”“你大概不是长安人吧?”那掌柜的反问道。“不是!”张敞编着瞎话说,“我是来京都串亲戚的。”“这人是个小偷头儿!”掌柜的压低声音说,显然是怕那人听见了。“小偷还有头儿吧?”“隔行如隔山,你不做生意,不知道小偷儿的厉害,如果你打发得他满意,你可以平平安安做生意,小偷决不来打拢你。如果你对这小偷儿不尊敬,他只要打一个招呼,不出三天你所有的东西便会被偷了个净光。”


    “嗬,这么厉害?”“这就叫花花世界,无奇不有。你初来京都,可要处处小心啊!”多蒙指教!”“好说好说!”


    张敞离开那个店铺,向跟自己的捕役们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捕役尾随那小偷儿并没留意这些,他仍然在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索取东西,不一会儿,驴身上的大布口袋便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他悠闲地离开闹市,回到家中,但是,到家尚未坐定,捕役们便马上来将他锁拿归案。




    京兆尹张敞亲自审问了这个小偷头儿。他见抵赖不过,便承认了。


    张敞问道:“你是愿处罚,还是愿立功赎罪?”小偷头儿说:“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够立功赎罪吗?”“只要决心改恶从善,任何人都可以立功赎罪的,你只要能提出长安城的一百个小偷儿,就算你立功赎罪了,我就可以免去你的处分。”“好吧。”那小偷头儿思索着说“不过,请大老爷准我一件事…..”“什么事,说吧。”“在长安城的小偷儿行中,我的目标大,如果他们知道我被逮过了,便不会再接近我了。请大老爷赏我一身差役的衣服穿穿,我便可以把他们骗到家里,然后设法将他们捉住。”“好吧,就依你。”


    小偷头儿穿了一身差役的衣服,在大街上一出现,便有两个小偷儿问道:“嘿,大哥,怎么弄了这么身衣服穿在身上?“托众兄弟的福,我花了几个钱在衙门里弄了个差使干干。请二位给众兄弟们打个招呼,明儿我请客。”由这两个小偷儿传开去,第二天便有一百多个小偷儿来贺喜。小偷头儿果然设宴招待了他们。在传杯递盏之时,小偷头儿乘众人不注意,将事先藏在袖子里的红颜色水洒在他们的脊背上,然后告诉了京光尹张敞。


    张敞立即派出捕役,凡见衣服脊背上有红颜色的便抓起来,一天便抓了一百多个。张敞又让这百余人每人检举十个人免除自己的处分,于是又有上千个小偷儿归了案。就这样,以贼捉贼,没声张,没动一点刑罚,长安城的小偷儿便被肃清了。






  • 1945年初,日本侵略军侵占了我们中国的东北、华北、中原以及华东地区,为了企图扩大侵略范围,他们到处抢占战略要塞。作为淮河要冲的浮山,日军更是不会放过的。


    是年农历大年初二,一大早,浮山的老百姓正忙着过新年,多数人家都刚刚掀开锅,准备烧水煮水饺子,有的人家还刚起床,还有的人家带着孩子在被窝里睡着,就听见山后的淮河里有呜呜的小火轮船的马达声,紧接着,就是啪啪的枪声。人们还没有来得及辨明头绪,就听全村的狗像炸了锅一样咬起来。随着狗的叫声,日本鬼子从小火轮船上上岸进村了。二十多个鬼子和伪军,穿着黄色的棉衣,戴着耷拉着耳捂子的黄色棉帽子,端着长长的、上了刺刀的枪,满脸的凶气,吼叫着。中间的一个翻译官说:"皇军叫大家不要跑,不要怕,谁要是乱跑,就地枪毙!"老百姓们都不敢做饭了,也不敢乱动了,有的抱着孩子,有的扶着老人,都被集中到大街和小街交汇处的雪地上,听鬼子训话。一个当官的鬼子说一句,翻译就重复鬼子的话说一遍。训话完了,就叫人们散了回家。


    下午,鬼子带着翻译和几个汉奸,就挨家挨户通知,每家出两个人帮他们在浮山坡上挖壕沟,不去者就当场枪毙。


    鬼子选择浮山东面最高且又紧贴淮河水面的这座山头作为制高点。环山坡挖1.3米深的壕沟,并沿着壕沟建了互为三角形的三个碉堡,便于互相掩护。用了三天的时间,壕沟挖成了。而后,鬼子和汉奸们就自己动手,

    扒老百姓的草堆,砍老百姓的树木,下老百姓的门板,锯老百姓的房梁,实行四光政策。下下来的门板,用来盖在壕沟上面。砍下来的树木和锯下来的房梁,用在壕沟外围建铁丝网,并在铁丝网上挂上铃铛。扒来的草,那些高粱杆子铺在壕沟里围的山头上,高粱杆子上再铺上麦穰草。这样,高粱杆子很滑,再铺上麦穰草,就更加滑了,人是没法子爬上去的。在砍树和锯房梁的时候,有几户人家出来阻拦,都被鬼子用枪托捣在地上抱胸哭喊,其余的人连吭声都不敢吭声。


    鬼子在每个碉堡里架一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在靠近河边的碉堡前面建一处棚子,棚子里架两门大炮,一门炮射口向东,一门炮射口向西,分别控制东西两块河面。面对东南角留有一条下山小路。小路通过壕沟,壕沟上架有一座吊桥。小路上端和下端各建一座岗楼。


    鬼子驻扎在山顶上,大肆收罗汉奸,欺压百姓。他们的吃水用水都要浮山人天天从淮河里挑到山顶上。那么高的山,挑一担水到山顶上,不光浑身发软,两条腿和腰简直累得像断了一样。鬼子听翻译说浮山的鱼好吃,于是,就下山来寻找会逮鱼的人,河里还结着冰,鬼子就用枪逼着十几个逮鱼人跳进水里,用网拉鱼给他们吃。有个姓蔡的中年人衣服脱得慢一点,日军就用枪托把他捣到水里,并往水里咚咚两枪。几个逮鱼人只好拼命地在冰冷的河水里游着水,拉着网捕鱼。痛苦和仇恨以及眼泪只有往肚子里咽。


    一天,村民杨道礼和吴浩民去给鬼子挑水,实在累得受不了了,挑第二趟的时候,实在走不动了,当挑到上山路口董哑巴家屋后时,他满腔怒火,他放下水桶,解开裤腰带,呼呼地尿一泡尿在水桶里,而后咬着牙挑上山去。谁知,这事又被汉奸姜正秀看见了。姜正秀是淮河对岸东卡子村的人,被日军收买做了汉奸。日军把它安插在董哑巴家,专门窥视山下动静。姜正秀就把这件事情报告了日军。日军就把吴浩民抓了去,吊起来打,用枪托把吴浩民的腿都打瘸了,门牙都打掉了。


    事后,老百姓对姜正秀恨之入骨,并把此事报告了乡长凌德胜。凌乡长就带领民兵王宏友,利用夜间,把姜正秀除害在他的小老婆家。


    姜正秀毙命后,事情传到山顶鬼子那里,鬼子小队长田中角荣(就是后来做了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中日建交时,田中角荣在上海还跟周恩来总理提到浮山和浮山的回王鱼)满脸怒火,抓起挂在墙上的东洋战刀,像疯了似的,用刀指向山下,操着日本话:"八格……土八路,死了死了的!"带着二十多个日军和伪军还有翻译,顺着山路冲下山来。老百姓一看鬼子像疯狗一样冲进村子里,都拼命地跑出家门,往湖野里跑。鬼子一看老百姓乱跑,田中角荣从腰间拔出战刀,往前方一指,鼓着眼睛说:"嘎嘎击击!"鬼子们端起枪对着人们跑的方向砰砰几枪。翻译说:"大家别乱跑,再跑,皇军就要开枪打死你们了。都赶快回来!"村民们都不敢跑了,有的腿都软了,只有提心吊胆地往回走。在村子南头,鬼子开始训话。田中角荣小队长把战刀拄在地上,两腿叉开说:"你们这里毛猴子的有,杀死姜正秀的毛猴子死了死了的!"翻译说:"毛猴子就是土八路。谁家藏有土八路,就枪毙全家!"正在训话的时候,忽然,一个鬼子发现南面的田埂上露出一个人头,随即就是一枪。人们一看,是村民赵吕堂。他抬头看一下动静,想回村来的,被鬼子打死了。


    鬼子没有查到土八路,就气急败坏地回山顶,当走到董哑巴家旁边时,发觉村民冯夕井家的草房子比较大,挡住看山下的视线,田中角荣战刀一挥,两个鬼子用喷火枪一指,冯夕井家的房子着火了,火越烧越大,人们也不敢前去救东西,更不敢救火。冯家人哭着泪,忙抱孩子,抢救家当,正准备进去抱破被子的时候,就听啪啪两枪,打在冯家的房顶上,冯家人也就不敢再进去抢救东西了。紧接着,又是两枪,冯家人和村民们都吓得离开这里了。大火烧了整整一天半时间。


    老百姓们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多想除掉这伙野兽呀!


    农历五月,端午节前的那个夜晚,大约凌晨两点左右,共产党领导的盱凤嘉大队派一个小队十几个精干队员,悄悄地摸到山下,剪断了铁丝网,四个队员带着短枪和杀猪刀准备顺着山坡往上爬,可是,怎么爬也爬不上去,因为草太滑了。耽误了近半个小时,也不能前进。小队长着急了,带着大家撤出铁丝网,准备摸掉山路下面的岗楼顺着山路爬上去。队员们撤出铁丝网时,岗楼里的鬼子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似的,一边叽里呱啦地叫着,一边走出岗楼往西山坡下咚咚放了两枪。山上的鬼子也惊醒了,纷纷走出碉堡,朝山下放枪。队员们迅速撤退转移。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日军就全副武装下山来,逐家逐户搜索。他们把老百姓又集中到大街和小街交汇处,开始训话。田中角荣小队长没有多说话,他手握战刀,在人群里走动,观看每个人的神色和表情,看有没有疲倦的样子。他在人群里来回走了有一个小时,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就来到人群中间,把战刀挥起来,气汹汹地说:"毛猴子的胆大,想吃掉我们的有,我们要杀掉他们的脑袋,全家都死了死了的!"说罢,他一挥手,上来几个日军,按照田中角荣手指的方向,把西村的蔡志九(外号小九子)抓过去,当场开枪打死了。又过几天,鬼子又把西村的蔡志房和腰陈村的陆广义等六位村民抓去审问。鬼子用皮鞭沾水抽打他们,又用枪托捣他们,一直折腾到下午五点多钟,才把他们放回来。他们满脸是血,浑身是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下山来,蔡志房的嘴被打豁了,牙被打掉几颗,眼角流血,眼肿得像个杏子。当晚,鬼子在山顶上连放了十几枪,以震慑老百姓。鬼子搜查土八路无果,惶惶不可终日,昼夜提心吊胆。趁着一天浮山逢大集,老百姓都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田中角荣带了十几个鬼子和翻译,悄悄下山来,从大街南头进街,每个人都是贼眼一般地朝人丛察看。赶集人见此情景,都不敢乱跑,也不敢乱动,只能当作若无其事地赶集买卖。当鬼子走到大街北头的时候,发现人丛中有个妇女很漂亮,田中角荣战刀一挥,指向那妇女,眯缝着眼睛说:"花姑娘的有,抓住她,抓住她!带上山的有!"几个鬼子恶狼似地冲过去,抓住那妇女,连拖带拽,拉到山上。这伙野兽,轮奸了这个妇女,致使妇女昏迷不醒,才叫人把她抬下山去。乡亲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鬼子的兽性,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农历七月十五,是人们传说中的鬼节。盱凤嘉大队又一次计划偷袭浮山日军的据点。首长给战士们开动员会说:明天是鬼节,我们今天晚上就要送小鬼子去过节!于是,又派了一个突击队,共九人组成。他们夜里十点钟左右,潜伏在浮山西面的柳沟湖边上。到了下半夜一点钟,突击队摸到浮山西山脚下,刚刚剪断铁丝网,突然,一只狗咬起来,突击队员们立刻停止了行动,退了下来。一个队员说:"队长,我们放火烧吧?"队长说:"不行,那样目标太大,还消灭不了敌人。"于是,他们又钻进铁丝网,准备一边拨草一边顺着草缝爬上山。谁知,这条狗又咬起来。队员们只好再退下来。这下,岗楼里的鬼子听到动静了,他们一边叽哩哇啦地呼喊山上的鬼子,一边不停地朝着狗咬的方向开枪。突击队员们眼看不妙,只好又立刻撤退转移。天亮时,鬼子看见被剪断的铁丝网,就地连放了十几枪。然后,去找董哑巴,可是,不管怎么比划,董哑巴也不明白。鬼子急了半天,气急败坏地走进村里,不停地放枪。老百姓都吓得不敢出门。更不敢吱声。鬼子走了一圈,就回到山上派人修铁丝网了。到了第四天,盱凤嘉大队接到上级指示,准备利用夜间时间,从三面强攻浮山日军。当晚,盱凤嘉大队作了具体布置和分工,叫农救会安排村民把狗除掉。夜里两点钟,战士们悄悄地来到山下,按照预先的布置分工,分别剪断铁丝网,拨开铺着的草,从三个方向爬到山顶炮楼旁,见毫无动静。大家小心翼翼,感到奇怪。他们端着枪箭步冲到炮楼门口堵住门往里面不停地放枪,一个战士往里面扔一颗麻缨弹,还是没有动静。战士们不敢站着往里面冲,他们卧倒,贴着地面爬到碉堡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这时,他们点火照亮一看,里面除了用品,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才知道,鬼子接到通知,头天夜里全部逃回大本营,准备投降了。


    鬼子驻扎在浮山,给浮山人民带来的痛苦和折磨,真是罄竹难书啊!浮山人民和全国人民一样,恨透了日本鬼子。这民族的仇恨,这民族的耻辱,我们世世代代都不能忘记!


  • 今天,我们需要到卫生间的,都说:我去方便一下;或者说:我去一下卫生间或洗手间。可就很少听人说:我去‘’解手‘’了。


    如果,要是把时间往前推二十年,那么环境又不一样了。假设有人需要大便和小便的,不论男女,也不论老少,都是说:我去解手。


    今天,我们用‘去卫生间’、‘去洗手间’来代指解决大便和小便,只是近些年的说法,这是社会进步了,说话委婉了。可能把‘解手’一词丢掉了。其实,‘解手’这个词,不光历史长,它还是有出处的。


    在我们中国的历史上,由于封建制度的统治,老百姓的生活都是挣扎在死亡线上的,所以,造成战乱频起,使得社会发展得不平衡,人口的居住也不平衡。于是,国家经常要迁移人口。


    在明朝开国,为了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 有不少有见识的大臣就提出来,要充实人口,要调整人口居住地。这样,就让那些人少地多的地方,土地能够耕种起来,特别是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能够得到开垦,这样,国家才能富裕起来。大臣们的良策,得到了朝廷的采纳。于是,将社会比较稳定、农业经济比较发展 、人口比较稠密的山西农民迁移到地广人稀农业经济比较落后的河北、河南、山东等地。百姓们由于种惯了这里的土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和气候,更是因为亲友们同邻的熟络亲情,大家都是恋土难移,不愿意离开。官府再怎么动员,再怎么催逼,大家仍是不动啊。于是,官宦们就用一个计策,到处张贴告示,说:“凡不愿迁移者,速到洪洞大槐树下聚合,三日内聚合完毕。凡三日内不到者,视为愿迁移者。”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喜形于色,奔走相告,纷纷来到洪洞大槐树下聚合。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大槐树下聚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几万人,就连几十里外的晋南、晋北、晋东的人都来了,他们都怕被迁移他乡呀。有不少人,还双手平抱胸口,嘴里叨咕着老天爷开恩。就在大家沉浸在开恩祈祷之中,一大群官兵,手握兵器,疾驰而来,把十几万百姓团团围住,并有一骑马官员手举长矛,厉声地说:“皇帝有令,凡大槐树下的百姓全部迁移,违令者杀!”百姓们东看看西看看,兵马包围,刀枪闪光,一个个也只好服服贴贴的了。官兵们生怕百姓逃走了,于是,强迫他们作了登记。然后,用长绳子把百姓们拴起来,形成几条长队,走上了移民之路。在押解的过程中,由于长途跋涉,路上不免就有人要小便和大便,于是,就向官兵们请求:“老爷,请解手,我要小便”,有的说“老爷,请你解手,我要大便”。纷纷要求把绑着的手解开,去小便和大便。


    由于路途遥遥,官兵们疲惫和厌倦,只要听到有人说‘解手’,监管的官兵就知道有人要大便或小便。这样,几个月的时间,路途中便形成了习惯,而且,形成了定式的习惯,只要有‘解手’的声音,大家都知道是小便和大便。等到了目的地,这样的定式已经形成了,也就是形成了习惯。不管在移民村的哪个地方,人们就把小便和大便,顺口就说成了‘解手’。就这样,久而久之,‘解手’就作为一种定式传来了,只要是小便和大便的,都说成’解手’了。于是,就传播开去,越传越远,越传越久,一直传到了今天。也许,将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语言的更新进步,‘解手’这个历史文明的词汇也会被渐渐地取而代之的。


  • 1939年春天,日本侵略军向中国南部大举进犯,他们占领了淮河下游的盱眙县,同时,还收买和豢养汉奸队伍。此时,那些地主和官宦们闻风都纷纷南逃。小柳巷,这个淮河岸边的小村庄,是扼守淮河的好地方。这里的地主们更害怕,跑得更快。尤其大地主阚济民,他身兼盱眙县参议员,知道的国情比别人更早,所以,他携家带口,丢下自己精心建造的阚家圩,趁着深夜就南逃了。


    对于这样的战略要地,日本侵略军当然不会轻视。他们派了一百多个日伪军占领了阚家圩。这一百多日伪军名曰:和平军,号称一个团,团长是小柳巷邻村的西泊岗的地痞王小败祸,本名:王少山。


    阚家圩东北角面对街道有一座大炮楼,其他三个拐角各有一座小型炮楼,三面高大的围墙,正南面是很深的长形水塘,水塘上有座吊桥,显得十分坚固安全。


    这帮日伪军整天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抢鸡抢羊,是十足的汉奸卖国贼。当地百姓真是恨之入骨。


    1940年的正月十五,五更时分,新四军淮南支队派一个连的部队决定前来消灭这帮汉奸。带队的连长是本地人,名叫陈涤侠。


    陈连长带领队伍抵达阚家圩外,选择西南拐的小炮楼突进。炮楼底部全是大青砖砌成,封闭结实。二层炮楼有枪眼。陈连长派三个战士带上手榴弹,做成人梯,准备实施从枪眼爆破。不料,当第三个战士在第二个战士肩上刚站立起来,西面的一条狗咬了起来,里面的伪军闻声,立刻枪响起来。三个战士,都迅速地跳下来隐蔽。炮楼里面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往外漂。接着,阚家圩里面的伪军都惊动起来,纷纷往外面打枪。陈连长见势不妙,便带领队伍撤离了。


    1940年初夏,中原八路军胡大队(刘少奇指挥的队伍,刘少奇化名胡服)挺进淮河岸边。胡大队的一个连,在拂晓前开到阚家圩下,准备拔掉日军设在这里扼守淮河的一颗毒牙。指挥部设在阚家圩东北大炮楼外50米处的河堤北岸。拂晓时,部队发起总攻。打了一阵子枪,便对里面的伪军喊话,里面的人不应,拼死地向外面打枪。天渐亮,连长派山东枣庄人周永和周杰胞弟俩前去爆破。周永往围墙里扔一颗手榴弹,飞身踩上弟弟的肩膀登上围墙,正准备跳下去实施爆破,被敌人打中胸部倒在墙外。周杰见状,怒火万丈,咬着牙,身上了围墙,刚拔出手榴弹,又被敌人打中倒在墙外。连长派人把兄弟俩背回来,兄弟俩都停止了呼吸。这时,指挥部眼看强攻无果,便命令部队只好转移。


    1940年9月下旬,八路军新二旅第五团进入盱凤嘉地区。第五团团长姓杨,所以,人们又称第五团为杨支队。杨支队到这里的第一个消灭目标就是阚家圩。


    9月24日夜,杨支队做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晚上,他们与小柳巷农救会联系并配合,将小柳巷街道南旁的店面房屋全部从内部山墙打通,形成抵达阚家圩炮楼的通道。战士们午夜时分进入通道,抵达炮楼下。先是向炮楼内打枪,里面的伪军也对外还枪。由于伪军的枪好,子弹足,枪打得非常凶。战士们不敢接近,也没那么多子弹射击,只好在通道里隐蔽。战斗十分艰难,持续到天亮。杨支队只能在一百米外将阚家圩包围起来,控制起来。早饭后,双方又交火,四面八方向里面喊话。此刻,王小败祸施一诡计:用十来支枪捆起来从炮楼的射口往外投下来,那捆枪上挂一条白毛巾,示意投降缴械。当二十多名杨支队战士前去抱枪时,炮楼内的枪又像雨点一样打出来。战士们立刻躲藏围墙下。


    团长见敌人狡猾、顽固,便命令从四周向阚家圩内开枪。敌人也不停地向外面还枪。战斗进行到太阳偏西了,团长最后才下命令:“这股顽固的敌人,我们必须用迫击炮轰炸!”


    迫击炮架在东南角,距离阚家圩约一百二十米处。第一炮打偏了,落到炮楼东面,第二炮打在东北炮楼的拐角上,炮楼塌了一块。这时,伪军们害怕了,才纷纷从阚家圩内举手出门投降。阚家圩终于被打下来了,老百姓的心头之患终于被铲除了!第二天,在小柳巷开了公审大会,王小败祸就被镇压了。


  • 那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在柳巷街道又遇见了这位老人。他叫张正兵,今年八十多岁了,家住柳巷镇小里涧村。虽说是一位老人,可是,看上去,他却是一位出奇的老头。他的个头特别的矮小,真的,还不到一米啊。


    也许,有人会说:他老了,身体缩小了。其实并不是。他是特殊原因致成的。


    说来话长。1941年,日本侵略军占领中国北部后大举南下,抢占中国南部的各大交通要道。当然,淮河也是他们必抢之地。他们占领了淮河下游的盱眙县城后,便立刻向上游占领沿淮两岸的要塞。是年正月初二这天上午,日本鬼子的小火轮船开到了小柳巷,正往岸边靠时,小柳巷民兵岗哨发现便立即进村喊:鬼子靠岸了,赶快跑啊!全村四五十户人家一跑精光。鬼子登岸,见村中空无一人,胡乱抢了一些东西,便立刻登上小火轮船西去。开到小柳巷西头的大沟口,发现大沟口往南是一条岔河,这条岔河比淮河略微窄一点儿,是淮河下游的一条重要支流。沿着这条岔河往南不过一公里路,有一座小村庄,坐落在小河西的一片高滩上。这就是小里涧村庄。由于这里地势较高,每年的洪水都淹不到,所以,这里居住的人们年代较久,村庄也繁衍到二百多人了。人们正高高兴兴地沉浸在春节的热闹之中,万万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日本鬼子能来这小岔河抢劫。突然,村东头的河岸上传来了狗的狂吠声,而且,全村的狗都拥过去,狗的狂吠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像炸了锅一样。顿时,村东头的男女老少,就拼命地往村西头跑,大人们背着孩子,抱着孩子,没命地跑啊,嘴里还嘶哑地关心地喊着:"快点跑啊!鬼子来啦!"村中的男女老少一听说鬼子来啦,一下都蒙了,都没命地往西头涧洼里跑。人们都顾不得家当了,只想着能逃命就好。全村人都是一个劲地拼着命都往西头跑。忽听身后传来几声枪响。一部分人跑快地跑到了西涧洼里,一部人由于顾虑带孩子,也有的没有准备,却落入鬼子的包围中。


    鬼子把俘获的百姓集中到村中的开阔地带,给他们训话。大家一看,有十来个日军,有十来个伪军。就听那个伪军说:皇军是爱你们的,你们都要拥护皇军。接着,那个日军说话了,他说:"你的大大的好,太君最爱你的。"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小糖块子,说:"哪个的要?"大家都没有动。这糖块包装得确实精致,是这里的大人和孩子们从来没见过的小糖块。这时,另一个挎战刀的鬼子走过来,接过那个鬼子手里的小糖块子,咧开嘴,微笑着,说:"小孩,你的喜欢,糖,甜的。"就塞给了那个小男孩,又剥了一块塞到那个小男孩的嘴里。那个小男孩笑嘻嘻地吃了糖。才三岁的小男孩呀,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糖啊。大人们更是不知道啊。那个小男孩嚼完了嘴里的糖,又自己剥了一块糖。天真的孩子,只知道甜啊,哪里知道这是毒药呢?那是缩骨丹啊。


    经过一番训话,十来个日军和十来个伪军便叫老百姓回家去,他们发了疯地到村里乱跑乱抢,发现谁家有鸡的顺手就抓,谁家有羊的,他们就用刺刀追赶着刺杀。被刺的老羊和小羊,惨叫的声音真的刺你的耳朵,让人揪心啊。


    这时,藏在屋里的那个妇女,听到外面嘈杂声,又听到自家小羊的惨叫声,脸上涂着锅脐灰,跑出来阻拦抓她家的小羊。没想到是鬼子搜村了。几个鬼子一看是个中年妇女,挎战刀的那个鬼子,眉头一笑,说:"花姑娘的有。"战刀一拔,指向那个妇女,说:"有喜有喜的,塞鼓塞鼓的有。"


    几个鬼子抓住了那个妇女,拖进了草屋里,进行了一番轮奸。那妇女当即就被糟蹋地死去了。


    鬼子们抢了小里涧的村庄以后,立刻就都跑了。临跑的时候,把小里涧村东头的张正岭家的房子也放火烧了。


    大约过了五六天,吃了鬼子缩骨丹的那个小男孩感觉肚子疼,接着发烧了,脸色也变黄了。可是,人们怎么也不会知道啊。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个小男孩反而变瘦了,变矮了。其家长和老乡们都从心里纳闷。1942年年底,盱凤嘉大队(共产党的地方部队)的指挥部设在了距离小里涧约两公里的陶桥村。那个小男孩的父母把小男孩带去请盱凤嘉大队的医生诊治了。医生告诉小男孩父母,这是吃了日军的缩骨丹。小男孩父母听了坐地就哭,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解救办法。后来,父母想送他到当地抗日民主政府办的小学里读书,就给他取个名字叫:张正兵。希望他快长大,去盱凤嘉地方部队当兵。


    1942年的冬天,盱凤嘉大队的张守基营长,考虑到鬼子下次还会沿着这小岔河南下抢劫老百姓的,于是,就带领全营的官兵和当地的老百姓,在小里涧的北端,把小岔河打了一道拦河大坝,阻止鬼子的小火轮沿河南下伤害百姓。


    说来时间已经过去八十多年了,那个小男孩已经是八十四岁的老人了。但他仍还和吃缩骨丹的时候那么高。人们只要一和他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他不由得就要痛骂一阵子,痛骂日本鬼子惨绝人寰的卑劣手段,痛骂日本鬼子的失去人性的罪恶行径。这是我们民族的仇恨啊!小里涧人民更不会忘记这个深仇大恨呀!



  • 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8月,国民党第七军(广西军)与安徽省保安团,向淮南、淮北革命根据地大举进攻,当时共产党领导的地方部队盱凤嘉总队,为了掩护部分新四军和地方党的机关以及地方党员干部安全北撤,与敌人打了几仗以后,由于敌众我寡,情况不利,采取边打边撤的战术。9月7日(农历八月十二)夜间,盱凤嘉总队的党政机关干部及家属等也撤到了小柳巷(安徽省明光市淮河岸边的小村庄)。这时,除了小柳巷及临近的大义集、阚台子村庄以外,全部被国民党军占领。国民党军从明光镇、五河县、泗洪县三个方向,向小柳巷、大义集、阚台子全面包抄,企图全歼盱凤嘉总队机关于淮河之滨。


    盱凤嘉总队机关面对这严峻的情形,决定派一部分战士去洪泽湖边的下草湾收拢船只,做好强渡淮河撤退到洪泽湖的准备,派一部分战士去五里外的陈庄大坝头护卫,再派一大部分指战员在大沟口埋伏,做好阻击敌人的准备。


    9月8日(农历八月十三),盱凤嘉总队的党总支书记兼独立二营教导员张守基,率领"华沙连"近百人,在大沟口修筑工事,做好迎战准备。下午三时左右,国民党正规部队和还乡团三百多人,气势汹汹地向小柳巷攻来。敌人来到小柳巷西头的大沟口小横坝头,停止前进,驻足察看动静。这小横坝是由西面的浮山通往小柳巷的必经之路,是1942年秋天张守基营长带领盱凤嘉的战士们为了阻击日本侵略军小伙轮船顺淮河进入支流南下而修的拦水坝,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大沟口。片刻,敌军团长右手一挥:前进!于是,敌人耀武扬威,扛着枪向小柳巷进发。因为大沟口离小柳巷还有三里左右的路程,敌人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他们的强势之下有埋伏。这时,张守基取下帽子,从壕沟里微微探出眉梢:对面人流拥挤,往小横坝西头走来。当敌人的前头部队走上小横坝时,张营长左手帽子一挥,华沙连的枪响起来了。走上坝顶的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子弹打懵了,有的应声倒下,有的吓得抱着枪从坝顶径直滚到坝下的河水里,有的掉头往回跑。顿时,乱作一团。特别是那抬着机枪的两个人,就像瘸子一样,抬着机枪磕磕绊绊往坝边上跑,就那时,后面的机枪手大腿上也中了一枪。当敌人跑到小横坝西头时,便架起机关枪向这边扫射起来。盱凤嘉的指战员们躲到壕沟里,不时地还他们几枪,然后移动几下,又还他们几枪。就这样打打停停,使敌人连一步也不敢逼近。双方一直僵持到天黑。就听敌人的保安团长说:"天快黑了,我们机枪打头阵,准备发起冲锋,把他们全部打死!"于是,敌人的机枪子弹像瓢泼大雨一样打过来,还有手榴弹扔过来,紧接着,敌人发起冲锋了。张守基营长眼看情况不妙,于是,指挥华沙连的战士们悄悄地顺着壕沟撤退到淮河边,顺着淮河往东跑去。来到小柳巷东边的大瓜地,张守基命令说:“现在,敌人大兵压境,为了保全我们的力量,我们必须分散转移,自己找安全的地方,保护好枪支,保护好自己生命,目标进入洪泽湖!”


    这场大沟口阻击战,虽然没有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但是,它掩护了盱凤嘉总队机关和部分新四军部队的转移。


    当天晚上,小柳巷全境失陷,淮河之滨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中。



  • 明光市的前身是嘉山县。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国民政府批准在老三界设立嘉山县的重要原因就是治理以老嘉山为中心的盱眙县西部(即成立后的嘉山县东南部)山区的匪患。这里地处当时盱眙县、定远、滁县、来安四县交界,山岭重叠,犬牙交错,为各县边缘地带,官府鞭长莫及,古时称为弃地,匪患不断。民国十一年(1922年)驻盱眙县明光镇的安徽陆军第一混成旅兵第一团第一营营长鹤龄上校曾率兵剿匪,在鲁山不幸中弹殉职。第二任嘉山县长(1933-1935)马馨亭系行伍出身,曾多次带兵剿匪,未能彻底奏效。此后,抗战全面爆发,抗战胜利不久,内战爆发,各方政权均未能全面完成清除匪患任务。


    1949年1月21日,嘉山县全境解放。2月,成立嘉山县人民政府;3月,成立中共嘉山县委,隶属中共江淮区党委一地委。原属于盱眙县的女山湖南岸的津里区和北岸的潘村区、古沛区也划归嘉山县。为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和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4月,成立了嘉山县剿匪司令部,配合武装大队和公安部门统一行动,于9月间在全县范围内开展了反匪反霸斗争,取得了辉煌战果。


    但土匪并未彻底剿灭,一些狡猾的土匪蛰伏下来,不甘心失败,一直在伺机活动,收买我基层干部,发展新人加入自己队伍,并与台湾敌特取得联系,相互勾结利用,沆瀣一气,严重危害社会安定和百姓生活安宁。


    1950年6月,县公安局连续接到津里、潘村、古沛三地报告,5月初以来,该地区陆续发生抢劫案件20多起,抢走粮食30余石,牛驴13头,其它物品若干。严重地影响了当地基础组织工作开展和老百姓正常生活秩序。


    其中5月下旬,盱眙县汪姓商人雇船前来明光百货公司采购商品,返回经过荷花池(指女山湖下游王咀至今女山湖镇之间约15公里湖面)时遭到抢劫。10多名土匪冒充当地乡政府工作人员登船检查,然后公开抢劫,共抢去白、蓝两种洋布36丈,红、蓝条布39丈,旱烟30余斤,饭碗700余个,火柴120余打,自行车1辆,各种糖盐果品、衣物百货均被一抢而光。这次抢劫发生在白天,汪姓商人见到了抢劫土匪模样,只是不认识,但看到他们驾小船钻进荷花池北面的芦苇荡里了,这为破案提供了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另一起,发生在夜里,抢劫人均是蒙面的,但留下的线索非常明确。这次抢劫发生在6月23日晚,位于荷花池南岸的津里区茶庵乡(距离今女山湖镇老街约3公里)张家洼受到土匪大肆抢掠,其中尹姓富户损失最重,被抢走牯牛2条、毛驴1头、小麦12石、衣服20余件等。尹家老者央求土匪留下1条小牛用作种地,丧心病狂的匪徒们不但没有答应,反而将老者毒打一顿,差一点伤了老者性命。但事发夜晚,无人看清蒙面匪徒真实模样。倒是他们在实施另一项犯罪时留下了重要线索。抢劫时一名匪徒头目借机强奸了尹家十几岁漂亮的女儿尹某兰,完事后他小声呼喊在门外放风的人说:“杨兴桂,该你了。”这伙土匪无意中暴露了同伙的姓名,而且两人都有枪,指向已经非常明确!


    杨兴桂!根据受害人陈述,公安机关迅速排查,杨兴桂,系茶庵乡西北邻乡女山乡(住址在今东姚庄,距离今女山湖镇约12公里)民兵中队长,不到30岁,已婚,无子女,读过几年书,住在小北郢;那个在杨兴桂之先强奸尹某兰的人很可能是女山乡山东农会主任马明均,30多岁,不识几个字,系江苏睢宁人,全家于抗战后期逃荒,流落本地,定居王咀码头,会使用各种船只,已婚,有一女。他们两家相距不足500米,两人私交甚密,平日里杨兴桂是唯马明均马首是瞻。公安机关研判,既然后者为杨兴桂,前者可以推断为马明均,但光凭受害人听到的一个名字还不足以作为逮捕证据,于是决定先不动他们两人,暗中派人盯住他俩,放长线钓大鱼。


    县公安局根据掌握的相关匪徒信息和活动轨迹,认为土匪抢劫肯定事先进行了踩点,有内应。通过暗中走访,获悉距离女山乡南面数公里的赤塘庄子上有个叫包二傻子的人,其实不傻,而且为人圆滑精明,早年在外混世,做什么营生无人知道,解放后回乡种地,但与马明均、杨兴桂关系密切,最近联系频繁。包二傻子,又与张家洼庄子上的朱某某打得火热。于是公安机关悄悄地控制住了包二傻子和朱某某,经突击审讯得悉,包二傻子是国民党潜伏下来的特务,他已经收买马明均、杨兴桂、朱某某加入了匪特组织“长淮指挥所”,张家洼被匪徒抢劫,朱某某就是卧底。所谓“长淮指挥所”,是嘉山县境内三股土匪联合后自立的番号。


    1950年5月,管店区官店镇人黄启、潘村区太平乡人梁体将、津里区女山乡人马明均为首的三股武装匪徒,利用嘉山县青黄不接之际,纠合地痞、流氓及少数对新生政权心怀不满的反动分子,在津里区、潘村区、古沛区结合部的女山湖两岸,公开结伙抢劫。持续危害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扰乱社会治安秩序,制造恐慌气氛。6月份,王咀东南至旧县(今女山湖镇),东至淮河岸边太平沟一带、北至淮河边浮山、柳巷一带,属于荷花池及北岸潘村凹湿地,面积200多平方公里,并与淮河、洪泽湖、三城湖(女山湖镇老街西北湖面)、七里湖、猫儿湖相连,青纱帐起来之后,这里一望无际,成了匪徒们的天然藏身之处。于是三股匪徒合在一起,自立番号,成立了匪特组织“长淮指挥所”。


    匪首大当家的梁体将自封为“长淮指挥所”总指挥兼淮河水上第一大队长;二当家的黄启自封为“长淮指挥所”副总指挥兼淮河水上第二大队长;三当家的马明均保留在新生政府中,负责招兵买马,发展队伍,获取新生政权动向,策应指挥所活动,待以后委以重任;黄学如一直吹嘘自己与蒋介石原配毛福梅的侄儿毛邦初(国民党空军副司令员、中将)私交深厚,自封“长淮指挥所”便衣,担任特派员职务,负责整肃队伍纪律;包二傻子是“长淮指挥所”的外线,负责情报收集传递,只与黄学如单线联系,并不认识梁体将和黄启。


    “长淮指挥所”成立后先后收买周边数十人入伙,非常猖獗,活动频繁,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其中马明均、杨兴桂被拉拢入伙后,甘心听命于梁体将、黄启的差遣,在女山乡几个村庄上发展了张坪的王凤眀、岳太圣、许登明(外号许老毛子),闫郢的桑泽林,王岗的王凤朝等10多人加入匪特组织。他们四处造谣破坏,恐吓群众,乘机或明或暗策动落后群众进行骚乱活动,偷袭乡公所,制造声势。不断腐蚀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基层干部,利用他们做掩护肆意妄为,并派遣匪徒打入基层政权组织,窃取机密,从事各种破坏活动,犯下了累累罪恶,广大受害群众对他们恨之入骨。因离嘉山县城较远,匪特越来越放肆,四处造谣破坏之后,又开始公开抢劫,并积极准备武装叛乱,以策应国民党反共活动,梁体将、梁启多次对下属训话:“等国民党反攻过来,我们就有办法了,日子也就好过了,要官有官,要钱有钱。现在是暂时的困难时期,我们只有依靠抢夺来维持生存!”于是匪徒们就以荷花池为中心,昼伏夜出,在女山湖沿岸的津里、古沛、潘村3个区范围内到处抢劫,有时还跑到盱眙县、泗洪县、定远县以及本县南部山区张八岭等地抢劫,影响极坏。


    嘉山县公安局对接连发生的抢劫破坏案件非常重视,经过对包二傻子和朱某某的审讯和群众报案线索研判,进一步加大侦查力度,摸清了匪徒的活动轨迹,了解了匪徒的头目为梁体将,黄启等人,了解了我方基层组织中叛变人员为马明均、杨兴桂等人,已成为匪特骨干分子,基本上掌握了匪徒的行踪以及队伍的大致人数,弄清了匪徒的老巢设在荷花池北岸的青纱帐里。


    为了快速及时破案,实现为民除害,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目的,1950年7月初,县公安局召开了5个区公安区员会议,专门研究清剿荷花池股匪问题,经过具体分析,确立了清剿目标和措施。


    当时荷花池北边湿地芦苇稠密,青稞遍布,水网纵横,面积巨大,内部情况复杂,往往进去分不清东西南北,行动困难,有可能付出较大代价,清剿藏身其中的匪徒不一定太顺利。引蛇出洞,各个击破,是上策。于是采取内紧外松策略,麻痹匪徒。匪徒们不可能躲在青纱帐里不出来,外面风声不紧时,他们还要出来抢劫的。匪徒们抢去了许多物资,多余的和不适合使用的物品肯定会在风声不紧的情况下拿出来出售转让。这样抓捕清剿比较容易。各乡镇保卫部门必须加强上下联系,邻区联系,发现线索、掌握情况及时互相通报。利用内外线跟踪侦察,重点搞清匪首和骨干成员姓名、匪徒人数、武器装备详情以及活动规律、区域、线路、方式、方法,以便采取武装清剿与政治瓦解相结合的办法予以彻底消灭。


    7月9日,淮河水上第二大队长黄启伙同特派员黄学如带领属下十数人前往定远红心集(今属凤阳)实施抢掠,虽然抢得许多物品,但很快露出了马脚。次日,我侦察人员发现,明光集市场内有人在出售被抢劫的物品,大戏院后边还来了五六个形迹可疑的人,一直在此游荡。下午,县公安局派侦察员进到大戏院里观察,发现黄启、黄学如等人正在戏院里看戏,当即回来汇报情况。他们胆大妄为,太不把我公安机关放在眼里了,上钩的鱼绝不能让他跑掉。县公安局随即派出几名便衣,悄悄接近匪首,坐到黄启、黄学如等人身旁,他们一门心思看戏,根本没有发觉,很快被秘密逮捕,紧接着外面6名匪徒也被捕获,缴获盒子枪一支。当晚,县公安局对匪徒们进行了审讯,黄启供出了抢劫张家洼的潘村区的太平人梁体将等人,梁体将现在正住在潘村街上的亲戚家,等待他们这一票成功出手后回去庆功。


    根据掌握的情况和匪徒的供词,7月11日,县公安局组织精干的武装人员,连夜火速赶往潘村将“长淮指挥所”总指挥兼淮河水上第一大队长梁体将一举擒获,梁匪归案后,经审讯和政策攻心,很快供出武器数量、藏匿地点,更主要的是供出了津里区女山乡山东农会会长马明均和民兵中队长杨兴桂,是其同伙,属于首要分子,每次抢劫成功,多得力于他们两人提供的准确信息。与公安机关之前推断的情况一致,可以收网了。


    马明均、杨兴桂已经两三天没有梁体将、黄启任何消息,感到事态严重了,自己罪行可能已经暴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公开加入“长淮指挥所”,躲进青纱帐。7月14日,天空下起了大雨,马明均与杨兴桂在王咀马明均家里召集骨干成员研究对策,决定雨一停,就开始行动。他们同时认为这里距离县城40公里,今天是周五,又是雨天,公安局不可能行动,最早也要下周一才能赶到王咀,明天雨停天一亮就行动完全来得及。他们那里知道,县公安局也在谋划此事,揣摩他们的心理,大家觉得阴雨天是抓捕的最好时机,兵贵神速,出奇才能制胜。傍晚时分,县公安局警卫队冒着滂沱大雨从南面陆路赶到王咀附近,潘村区、古沛区公安区员也接到命令组织战斗人员乘船从水路赶到王咀,很快马明均、杨兴桂等人束手就擒。


    当晚进行审讯,根据马明均、杨兴桂的供述,强奸尹某兰正是他们两人,另外从他们的供述中,县公安局警卫队还获得了荷花池里匪徒的具体方位、人数、武器等确切线索。次日,警卫队乘胜追击,命令愿意立功人员带路,从多个方向进入荷花池青纱帐里清剿匪徒。经过一天时间围堵,在老鼋塘附近成功将32名匪徒全部擒获归案。缴获了船只3艘,长短枪7支,牛驴3头,其他物资若干。7月16日。岸上残匪也全部抓捕归案。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至此,匪特组织“长淮指挥所”被彻底破获。随着审讯的深入,很多东西逐渐清楚,盱眙汪姓商人货物被抢是马明均提供的准确信息。女山乡大林郢人林乃炳解放前担任过女山堡堡长,解放后担任嘉山县百货公司会计,与马明均熟识。马明均前往县城明光办理公事时,以农会主任身份拜会了林乃炳,林乃炳觉得马明均既是老乡,又是地方干部,就留马明均小酌一顿。席间,林乃炳无意之中谈及盱眙一个商人上午进了许多百货,是他开的票。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按常规,满载百货商船当天不会出发,应当是在次日天未亮之前从明光西街码头开船,晚上赶到盱眙,为避免途中发生意外,一般不会在水上停留过夜,越过王咀进入荷花池应当是中午时分。马明均立即从旱路赶回王咀,将盱眙商人购货之事告诉了梁体将,梁随即组织匪徒扮演当地基层干部,以检查为名,将货物洗劫一空。马明均案件出来之后,公安机关曾找到林乃炳了解情况,林非常害怕背上通匪恶名,没有别人在场,他没有办法说清此事,最后吓得自杀了。


    1950年10月,皖北行政公署人民法院滁县分院在津里区大郢乡二十里铺(今属苏巷镇潘庄村)召开公判大会,以现行反革命罪、抢劫罪、强奸罪等罪名判处匪特组织“长淮指挥所”首要成员和骨干分子梁体将、梁启、马明均、杨兴桂、黄学如、桑泽林、岳太圣、许登明等9人死刑,立即执行。会后就地枪决。


     “长淮指挥所”实际上不长,只是明光历史上一个短命的匪特组织,早已随历史灰飞烟灭。


     


     


    2022年4月16-17日于办公室


     


       注:资料来自于档案和本人调查。